初恋男友玩起了“失踪”,她爱的人却已为人夫,爱她的人始终“对不上眼”……
36岁的林媛屡败屡战,超级耐心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真爱。她告诉我,今后不一定在上海生活,有爱人的地方才是可以生活一辈子的地方。
这是个听了令人动容的故事。
关于爱,关于对寻求真爱的一种近乎执拗的坚持。
在电话里,听着林媛发出的清脆洒脱的笑声,我就有一种想和她长聊的愿望:是什么,让36岁的她在浮躁的时世中能如此顽强地坚持着一种对爱情的态度,不疾不徐。
约好在茶舍见面,媛对我绽开了一个很率真甚至带点孩子气的笑颜,眼角的鱼尾纹也跟着毫不留情地绽放,看起来让人有点心疼。
36岁的媛自身条件真不差,用句时髦的话来说是典型的“白骨精”状态(白领+骨干+精英)。在一家楼市杂志担纲要职,收入足以滋养她的白领生活。平日里看话剧,养花养猫,还烧得一手好菜。外表虽说不是“第一眼美女”,但很耐看。生活中很多人不相信她至今未婚,因为她不符合传统观念中大龄女子“困难户”的任何一个条件。这也是她最苦恼的地方。
媛周围不乏热心人,为她介绍起朋友来总是热衷地强调“职业、收入、家境”等硬件指标,而她却认为:一桩婚姻里最牢固的硬件难道不是爱情吗?
媛有一句经典的话:人活一辈子,做啥要委屈了自己的感情,为结婚而结婚的时代该终结了!
媛笑着告诉我:“在成长的历程中,工作很顺但情路坎坷,而我偏偏是那种屡败屡战型的。”大学里的一场初恋让媛如醉如痴,那时的选修课其实都是在“选修”他,当她喜欢的男孩子在一次舞会上向她表白时,那种战栗的喜悦令她终身难忘。
走得最快的总是最美的时光。毕业在即,曾无数次在她耳边许下一生相守诺言的男友选择了出国。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经受得住时空的考验,炽热的恋情在岁月的更迭中渐渐黯淡。男友的信越来越少,最后干脆玩起了“失踪”。直到有一天,初恋男友托其他同学捎来一个口信:“不敢面对你,我已有了新感情,忘了我吧。”
那时的媛,欲哭无泪,只能怪自己“遇人不淑”,于是她把工作当作了麻醉剂。近乎疯狂地工作,令她很快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,而她在感情上则好长时间“缓不过劲来”。
直到,在三年后一次出差时和伟的相遇。伟是杭州一本杂志的发行部门主管,成熟俊朗,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那种。让媛心里有所触动的,是伟的侧面像极了初恋男友。几次吃饭,伟都有意无意坐在媛的身边。外地的同行起劲地劝酒,伟都一仰脖为其代劳。在会议快要结束的时候,伟邀请她夜游西湖。
记得有人说,杭州是最适合恋爱的城市。那晚在西湖边的石凳上,他俩像一对久未谋面的知心老友,敞开了心扉。人往往喜欢向不熟悉的人倾诉自己的过往,因为聊完就完,不会深入到彼此的生活圈子。那晚,在淡淡的荷香中,两人聊得酣畅淋漓,常常有异口同声的默契。聊完了,媛却感到自己感情的引线被再度点燃。
接下来的日子是沸腾的。两人一天最起码3通电话,最疯狂的时候伟一周来上海四次。但这种沸点状态没维持多久,一个落款为“老婆”的拷机留言让媛跌至冰点。在媛的追问下,伟才吞吞吐吐地说当初结婚是父母之命,和老婆早已是“左手握右手”没了感觉,他是真心喜欢媛的,已痛下决心和老婆分手,没告诉媛是因为害怕失去她。恋爱中的媛保持着难得的冷静:“请有了‘资格’再谈感情,隐瞒真相本身就是对我的不尊重,还奢谈什么爱?”
接下来的几年,媛被热心人怂恿着催促着,开始了漫漫相亲路。看上她的人总是远远多于她看上的。在外地的母亲为此急白了头:结婚就是过日子嘛,什么爱情,到最后都是亲情,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找个厚道老实的老公;个别同学也不惜大曝隐私现身说法:家里找个有钱的,家外寻个有情的,非要找到有感觉的结婚才傻呢,女人最宝贵的是青春,耗不起啊。
目前,媛身边有那么一位“愚忠”者,是几年前相亲时相成朋友的,也不急于向媛表露什么,总是在关键时守候在她身边,用行动表明心迹。媛感动却心动不起来,他们甚至熟到可以一起敷上自制的面膜躺在沙发上做脸,但进一步,却无缘。
爱究竟要拐几个弯才肯来,媛有点茫然却初衷不改。
和我告别的时候,她说她会超级耐心地等着,只为一生一世,不委屈自己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