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俪文导演的《巨额交易》,我忝为监制。24日晚上在北大百年讲堂多功能厅举行了点映。
由于《巨额交易》片中一些情节涉及男女恋爱、创业、金钱观的问题,主办方设计了“到底男人得有多少钱你才嫁给他”的问题,我作为临时定的主持人,又以所谓犀利见长,就不得不厚着脸皮以此现场问马俪文、金依萌两位女导演。马俪文的意思是,从她的恋爱经验看,她不认为钱很重要,她在乎的是纯爱。金依萌的意思是,太有钱可能还会伤害夫妻两人的关系,男人太有钱,不可靠,会变坏。
几位嘉宾讨论已毕,我问有学生愿意谈谈吗?一自称北大女生的年轻女孩举手,说:“我要跟男人结婚,必须有50万再加车和房。”她还说:“确实是现实要求,必须要有物质基础。”她话音刚落,场内就有些骚动,女孩前面的一个羽绒服男孩“嗖”的站起来:“我不同意你的观点,为什么都是女孩子提这些,男的也应该有资格提出物质要求,你(女方)有房有车有钱我才跟你结婚。”女孩站起来:“那你能生孩子吗?”现场有些喧哗。
坦白讲,对这位年轻女孩的话,我并不反感,只是认为她说了实话。在北京这样的大都市,50万+房+车,也并不意味着多高质量的生活,而是很多年轻女孩自认能过比较舒适、压力较小生活的底线,这表明了她的追求,只要不违法,都不可怕,就算她真是北大女生,也不应遭暴风雨般指责。这就是祖国的现状。从另一方面看,这些要求给了男人相当大的压力。特别是年轻男性,让他们短时间内拥有这些或自身是富二代官二代外,好像就只有买彩票。这问题后面还引申出一个问题,即:女人要多少钱,才肯生孩子?这个问题的来源,是《巨额交易》中杜汶泽的老婆,一个操着上海普通话的女人,要求老公给她200万,才肯生孩子。对这一更难启齿的问题,现场没人敢给出答案。我觉着“不敢”有两方面原因:一、给出具体答案的人都显得物质;二、好像很难量化这个答案。
关于这两个问题,折射出来金钱(物质)在恋爱、婚姻中占的比重,央视24日晚间新闻播出一个数据,说现在的大学生70%认为婚姻应以感情为基础。除这多数人外,我更关注30%的少数。他们的存在是客观现实,不可忽视,若以道德低下罪名谴责之,好像上纲上线了。此外,50万加车加房,以及200万,这两个简单而复杂的数字让我觉得男人居京沪大不易。在这样的钢筋水泥大都市,一辈子辛苦打拼,累个半死,可能就是为了心爱女人的笑和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