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说爱情只能是男女结合,谁说结婚只能是男女结?这几年的同性恋们越发的多起来,很多时候男男之爱很难让家人朋友接受,甚至会说有精神病。中国的第一对公开结婚的同性恋在成都,成都同性恋结婚可算是风靡一时的话题,他们是怎么想的呢?让我们了解一下。
曾安全:46岁,成都人。很早就察觉到自己的性取向不同,但他却曾经历一段长达26年的“正常”婚姻,并育有一女。
潘文杰:27岁,成都人。高中时喜欢男老师,后向父母坦言性取向。父母多次为其介绍女友均失败,送其参军。复员后曾是酒店前台。
对话动机
1月3日,成都一家著名男同志酒吧里,一对恋人———曾安全和潘文杰,在举行婚礼。这是国内首例同性恋者公开结婚。
曾安全于1983年和一个女人结婚,“明知道自己对异性不感兴趣,但在那个年代,什么都不敢说。”
2005年,他接触到同性恋人群,41岁的他第一次感受到性的欢愉,在他前半生,性都是痛苦的。去年曾安全离婚。
离婚后,曾安全在成都男同志酒吧遇到小潘,两人相恋后决定结婚。随后的媒体关注曾给他带来巨大的压力。在与爱人商量之后,他们决定再次携手走到公众面前。
为何结婚?
小潘:我想拴住他
新京报:说说你们认识的经过。
曾安全:一见钟情。去年我和朋友去酒吧喝酒,一进门看到他,便偷偷关注他。后见他旁边有人,我想他肯定有朋友。两个多月后,再遇到他,上去和他聊。聊得很愉快,互留电话。我知道原来他也在关注我。
新京报:你怎么知道?
曾安全:肯定。我们这种人,眼神一看就知道,会闪光,会发电。
新京报:小潘,你很年轻,喜欢曾先生什么?
潘文杰:他人好,肚子大又圆,可以当枕头。
新京报:曾先生,你又喜欢小潘什么?
曾安全:他说话慢悠慢悠,听着很舒服。
新京报:后来怎么想要结婚?
曾安全:他把工作辞了,和我一起住。有一天他忽然跟我说,老公,我们结婚吧,我都请好客人了。
新京报:你什么反应?
曾安全:我吓一跳,说你疯啦。那几天心理压力特别大。他这是先斩后奏,先把话传出去。后来我想,结就结吧。就定在元月3日。
新京报:小潘为什么想结婚?
潘文杰:觉得这个圈子太复杂,不想让他天天沉迷在这个圈子里,想拴住他。
是否有压力?
“我们曾天天被围观”
新京报:你们婚礼也发喜糖?
曾安全:装喜糖装了一晚上。
新京报:婚礼在哪儿办?
曾安全:在酒吧请了八九桌,全是圈内的朋友和公司的人。我们盟誓,交换戒指。他们让我蒙着眼睛,摸三根手指,辨哪个是我老婆的。我说,第一个就是。大家都吼起来,我猜对了。
新京报:公司里的人知道吗?
曾安全:都知道。很多人叫我曾哥,叫他曾嫂。
新京报:听说还有媒体,谁请来的?
曾安全:我也不知道。共有3家媒体在摄影摄像。我没太在意,还对媒体说,我们走到一块不容易,希望圈内朋友大胆地像我们一样,走出来。没想到第二天电视报道了。
新京报:被媒体报道你们有压力吗?
曾安全:后来有了。成都电视台请我们去做节目,当时我精神都要崩溃了。小潘说我们就是同性恋,应该去。
随后采访的人越来越多,买菜,逛街,吃饭,总跟着一大群记者,连在外上厕所,后面都有人问,“曾先生我想问你一下,你们公开结婚到底出于什么想法和看法?”
回到家我们就哭了。还有人说我们炒作。亲人打电话骂我们。
新京报:听说还曾被围观?
曾安全:小区门口,天天一二十人围着看。有天我们出门,一个老太太问,听说有个男的跟男的结婚了。我说,就是我,我是同性恋,我们也是正常人,一天三顿饭也照样吃,没什么好看的。我说现在的时代变了。
新京报:你们回家是手牵手的吗?
曾安全:我们每天回家都手牵手。以前他牵我时,若遇上熟人,我会把他手打开。但他坚持要牵,我干脆就让他牵着。
为何要公开?
“呼吁社会认可”
新京报:你们还是想要被认可?
曾安全:对。我们上电视做节目也是为了呼吁社会认可我们。有时我在家,看着我们的结婚照,两人望着天上,好像在看星星,很遥远很遥远的星星。那张结婚证,就是那么遥远。
新京报:想要结婚证?
曾安全:对。虽说我们找到幸福,找到自己的爱。但我们也渴望社会给予我们保障。我岁数比他大,他肯定想,我把他甩了怎么办;我也想,他比我小,我先老了怎么办?
新京报:你们会轻易分手吗?
曾安全:现在已经很难了。前几天,我们俩到我妈坟前烧纸,跪在坟前说,妈,生活太累了,想找到自己的幸福都这么难。当时他都哭了。
再过几年,别人会说,他俩当初闹得沸沸扬扬,现在还是过得好好的,像一对正常男女一样生活,他们还是这么幸福,还是这么甜蜜。我凭自己的双手和智慧去生活,自己走自己的路。我们的想法就是这些。这是我们真实的人生,真实的故事。
其实同性恋只是性取向问题而已,并不是说心理有病,而且往往同性恋的性取向是先天就有的,不是说改就能改的。成都同性恋结婚也算是给众多的同志们做了一个表率,也告诉我们同性恋一样能结婚。